三国时期,人才辈出,名将谋臣数不胜数,其中有一人,既未曾为国建功立业,也不曾为主谋算献策,却凭着一张利嘴留名青史,他就是三国第一愤青——祢衡。建安时期,许都初建,曹操广纳贤才,正是一副“贤士大夫,四方来集”的景象,而失意的祢衡在此中是格格不入。司马朗则被誉为“司马八达”,政绩卓然,深受人民爱戴,在当时都是有名望、有才能之人,而祢衡游手好闲,谁更像市井之徒,一目了然。
三国时期,人才辈出,名将谋臣数不胜数,其中有一人,既未曾为国建功立业,也不曾为主谋算献策,却凭着一张利嘴留名青史,他就是三国第一愤青——祢衡。
祢衡,字正平,平原郡人,少时有辩才,擅写文,曾著有《鹦鹉赋》一篇,其间文采斐然,托物言志,借身具“奇姿”、“殊智”的鹦鹉,被“闭以雕笼,剪其翅羽”的惨状来表示自己身处乱世,失去自由之苦,可见其愤世妒俗之心。东汉建安时期,祢衡到许都游学,因为人恃才傲物,喜好指摘时事而未能得到赏识。据《后汉书》载:“建安初,(祢衡)来游许下。始达颍川,乃阴怀一剌,(带有名字的木板,以示身份)既而无所之适,至于刺字漫灭。”
建安时期,许都初建,曹操广纳贤才,正是一副“贤士大夫,四方来集”的景象,而失意的祢衡在此中是格格不入。有人见他不务正业,日夜游荡,好心提醒他,让他去投奔陈群、司马朗,谋一职位,而祢衡却大放狂言,竟将陈群、司马朗比作是杀猪卖酒的市井之人,对曰:“吾焉能从屠沽儿耶!”可笑的是,陈群有治世之才,是魏晋南北朝时期选官制度“九品中正制”和曹魏律法《魏律》的主要创始人。司马朗则被誉为“司马八达”,政绩卓然,深受人民爱戴,在当时都是有名望、有才能之人,而祢衡游手好闲,谁更像市井之徒,一目了然。
那人本是好心劝说,见祢衡如此狂妄,又问他道:”荀彧、赵融如何?”祢衡答曰:“(荀彧,字文若)“文若可借面吊丧,(赵融,字稚长)稚长可使监厨请客。”这句话的讥讽意味更重,荀彧在记载中是个”清秀通雅“、“其人伟美”、“风姿奇表”、“有仪容”的美男子,祢衡此言即是指荀彧并无才能,只有靠脸吃饭,去“借面吊丧”。而赵融或是因为爱吃肉,就被祢衡嘲讽为伙夫厨师。赵融曾和曹操、袁绍等同列“西园八校尉”,但记载较少,如今少有人知,而荀彧恐怕是每一个知道三国的人都了解的,其才能只用八个字就可以证明,“王佐之才”、“吾之子房”。祢衡又有何德何能,敢恶言诽谤他们呢?
祢衡虽然一副见谁都怼的蛮横模样,但他也是有敬重之人的,那就是杨修和孔融,《后汉书》载:“(祢衡)常称曰:‘大儿孔文举,小儿杨德祖。余子碌碌,莫足数也。’”也因此,孔融与祢衡交情不浅,甚为看重其才,还著有《荐祢衡表》,向曹操推荐祢衡。可祢衡那臭脾气,一般人他都看不上,这位“挟天子以令诸侯”,恶名在外的当世权臣就更让祢衡所不齿了,于是他就自称狂病,非但不前往拜见,还对曹操多有狂言。
之后,就是著名的“击鼓骂曹”。曹操原想召祢衡为鼓吏,在宴会上讥讽于他,却被祢衡裸衣击鼓,羞辱了一番。曹操见此,都不免摇头笑道:“本欲辱衡,衡反辱孤。”曹操豁达,饶祢衡不敬,但祢衡却变本加厉,以杖捶地,大骂曹操。这次,曹操可忍不了了,但又因祢衡和孔融交好,现亦有名声在外,不可妄杀,就将这位愤青送给刘表,看看荆襄名士如何对待此狂徒。一到荆州,众人皆对祢衡尊敬有加,祢衡却不以为意,常常侮辱、轻慢刘表,刘表不能容之,于是祢衡又被遣送至大将黄祖处,想借性情急躁的黄祖之手来除掉祢衡。
但刘表没能想到的是,黄祖待祢衡倒是颇为亲善,祢衡也一反常态,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的文书工作处理得当,并未像之前一样轻狂待人。可好景不长,有次,黄祖大宴宾客,祢衡一见人多,马上就”人来疯“,在宾客面前出言不逊,肆意侮辱众人。黄祖脸上挂不住,斥责祢衡无礼,却被祢衡当众骂了句:“死公!云等道?”但这五个字还没令黄祖起了杀心,他只是下令将祢衡带出杖责,可祢衡不依不饶,骂声不绝,黄祖一气之下,祢衡二十六岁的生命就此走到尽头。胡曾有诗云:”黄祖才非长者俦,祢衡珠碎此江头。今来鹦鹉洲边过,惟有无情碧水流。“
祢衡为人,仗着利口,四处侮辱、谩骂他人,故为众人所不容,不被黄祖所杀,也自有另外的”黄祖“杀他,他的恃才傲物和狂妄自大就注定他在这个乱世之中活不长久。有趣的是,他一生中唯一看得起的两人,”小儿“杨修因善于揣摩曹操心思,肆意妄为,分派”一口酥“,解读”鸡肋“军令,最终被曹操以“前后漏泄言教,交关诸侯”凡罪犯收杀。而”大儿“孔融呢,虽不似杨修、祢衡这般狂妄,但也喜好抨议时政,常常言辞激烈,因此被曹操以“谤讪朝廷”等罪所杀。三人皆好言论,最终的结局都是因”嘴“而引火烧身。古人云:”祸从口出,病从口入”,果是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