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位道长,虽容貌与他极为相似,但眉眼间却没有他那种冷漠。今日这段路断没有跌落的可能的。这个男子朝槐安使了个眼色。由于神界年年战乱,他便将我寄养在了仙界,由玉帝代为照看。瞿麦一幅怒其不争的样子。瞿麦说完甩袖而去。这么多年孤身一人,如今重回亲人身旁,欣喜有之,彷徨有之,怅然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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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仙所有花仙精灵王简单介绍
我是仙界众仙眼里的罪人,
只因我修炼魔道,
从一个小小的花仙,强大到令众仙忌惮。
他们告诉我仙魔不两立,
劝我迷途知返。
可是我除了强大,做错了什么?
直到那个千载岁月里,我唯一爱过的人,
父神之子,六界之主——九疑,
亲手剔了我的仙骨,将我打下诛仙台。
弥留之际,我微笑着在他耳边说道:“从此我们就各自安好吧。”
九疑那张俊美严肃地面庞慢慢模糊在了我的视线中,
有那么一刻,我觉得他迟疑了,
然而,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1、
我可能真的是命犯孤星,
轮回了好多世,
但凡对我倾心之人,
必将死于非命,
我决定从此远离尘事,不再动情。
直到这一世,
我从悬崖上跌落。
“姑娘!姑娘!”
耳边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我缓缓地睁开双眼,看到他的一刹那,我愣住了。
“九疑?”
他皱了皱眉,转而问道:
“姑娘你没事吧?”
我苦笑着摇摇头,
那个人从来没有这般温柔过,永远都是高高在上,让人遥不可及。
眼前这位道长,虽容貌与他极为相似,但眉眼间却没有他那种冷漠。
“我没事。”
本想就此别过,才发现脚一动就钻心的疼痛。
“得罪了。”
他转身将我抱起,回到了他的道观。
“我叫半夏。”
“嗯?”他听我突然介绍自己,抬起头来,思索片刻,说道:“槐安!”
“谢谢道长的救命之恩。”
“姑娘不必客气。”
槐安说话温文尔雅,若是他也能这般那该多好。
“姑娘若不嫌弃,便在这道观住些时日吧。”
我瞅了瞅正在为我上药的槐安,笑着说道:
“这个样子,我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还要麻烦道长了。”
“无事。”
槐安走后,我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这一切,总是感觉哪里不对。
倒不是说遇到跟九疑如此相似之人,我自知这世上相似之人何其多。
只是这片山,我在其中行走多年,哪里崎岖哪里平坦,我闭着眼睛都知道。
今日这段路断没有跌落的可能的。
“槐安?”我看着包扎得整整齐齐的脚有些恍惚了。
“道长,我要拜师!”
第二日清早就听到院子里面响起一个爽朗的声音。
透过窗户,我看见了一个年轻的男子,
深黑色的瞳孔中隐隐闪现微微紫色,高挺的鼻子,轮廓分明的嘴唇,让刚强的外表下有了一丝丝的魅惑。
只见槐安从屋内缓缓走出,看了他一眼后转身进屋时却被他一把拉住。
“道长,借一步说话!”这个男子朝槐安使了个眼色。
槐安迟疑了片刻,朝我这边屋子看了看,然后随他出去了。
难道真的是槐安被人抓到了什么把柄?
可气的是我的腿现在不能动,怕是十天半个月也好不了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姐姐你还是别动了。”说话的正是刚刚院子里面的那个男子,他们不知何时已从外面回来了。
“这个是瞿麦,我刚收的徒弟!”槐安冷冷地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嗯???道长?道长?”我竟有那么个瞬间感觉自己进了贼窝。
“从今天起,我来负责姐姐的饮食起居可好?”他嘴角微扬,说话诚恳,竟叫人不好拒绝。
转念一想,我可曾经是神仙,活了这么多世,什么妖魔鬼怪没有见过,
还怕了这毛头小子不成。
2、
接下来养伤的日子,
槐安每天过来帮我上药,瞿麦则真的每天负责我的起居生活。
有了他,道观里倒是不闷了,感觉他总有办法把我逗乐,
看着他俊俏的小脸笑得前仆后仰,
之前对他们的疑虑慢慢地都被我抛到了脑后,
日子如果就这样子一直过下去倒也不错。
只是虽说是拜师,但是瞿麦却未曾有一天在跟槐安修炼,
成天在我这里插科打诨。
“你是来拜师的吗?”我看着他整日无所事事,不禁问道。
“不是啊,我为你来的。”他倒是说得潇洒,完全不带掩饰的。
“哈????弟弟你是在给我开玩笑吧?”
虽然这个人没个正经,但是如此直白的话,还是把我的脸说红了。
“你就当我是开玩笑的吧,哈哈哈。”他看了我一眼后,又说道。
但很快,我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一句玩笑话。
数日之后,待我醒来,发现自己竟坐在一把雕刻得极为精致的椅子上,
环顾周围,金碧辉煌的大殿上,魔族圣火熊熊燃烧着。
“魔宫?”
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歪坐于大殿中央。
——瞿麦。
“姐姐你终于醒了?”瞿麦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你究竟是谁?”
“你猜?”
“魔尊?”我一脸疑惑,但是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我猜对了。
魔界与神界本是同宗,只因部分修为强悍的天神不满神族严苛的条例,
自立门户,创立了魔界,是以神界与魔界斗争了数千年,
魔界灵气因受人界浊气浸染,相较于神界灵气更为霸道,
以至于神界在日复一日的斗争中日渐衰落,
但此灵气若是修炼不慎,也更容易伤及根本。
魔族内部一直各自为政,所以数千年来魔尊之位一直空虚,
想不到这个毛头小子竟然是魔尊。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再猜?”
“给我打哑谜好玩吗?”
“挺好玩的。”
“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哈哈哈......阿姐,不愧是你!”
“你叫我什么?”
我一脸茫然,似乎在大脑最深处的记忆被唤醒了一样。
“阿姐,你还没想起来?看来这神界把你禁锢得不轻,连这彼岸花的花香都无法唤醒你前世的记忆。”
“彼岸花?”
我这才注意到大殿的四周的角落均布满了彼岸花,
浅浅淡淡地花香一直萦绕在我的周围,甚是好闻。
记忆如潮水般向我涌来,
在对面金壁的反照下,我看到了自己的脸,
可不正如瞿麦一般,黑色的瞳孔中散发着淡淡的紫色,魅惑又深情。
本该在第一时间就发现,只是这么多年了,我竟然连自己的容貌都要记不清了。
我突然间理解了为何当初我修炼魔道那么得心应手,
曾经的我,眼里只有他,却始终没有自己。
3、
眼前的魔尊瞿麦是我的亲弟弟,千年前的一场大战,
我身受重伤,灵识附着在了附近一株水仙花之上,
受大自然净化,竟意外的去除了灵气上的浊气,
我与水仙花灵识相融,成了水仙花仙,
被战场上路过的九疑捡了回去。
由于神界年年战乱,他便将我寄养在了仙界,由玉帝代为照看。
“想起来了?”瞿麦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想大概是我的表情出卖了我。
“你个臭小子,竟然给你阿姐直接扔凳子上,不准备个寝殿,也是没谁了。”
“你这可冤枉我了,这彼岸花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搞来的,
我试了好久只有在这里才适合生长。”
我瞅了瞅四周的彼岸花,殷红似血,犹如那地狱红莲。
正是那冥界地府的才有的品种。
“冥界的东西,你都能弄到,有点本事。”
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托您的福。”
他笑着拿开了我的手。
“你受伤了?”
刚刚被我无意中碰到时,他不禁缩了缩。
“小伤,帮你报仇了。”
“你说什么?......槐安?”
我疑惑地看着他,
“九疑?”
“你只是丢掉了魔界的记忆,难道你连仙界的记忆也丢了?快让我看看是不是摔傻了?”
“滚滚滚!”
“不可能,他现在怎么可能会有时间下凡?”我看着瞿麦不解地问道。
“管他了,他主动送上门就别怪我。”
“真的是他吗?”我沉默了半晌没有吭声。
“你不是还对他念念不忘吧?是他推你下来的,你清醒点儿。”瞿麦一幅怒其不争的样子。
“即便不是他,我也定逃不过这个命运。”我低声说道。
“没救了。”瞿麦说完甩袖而去。
“哎,你的伤,我帮你上药。”看他极不自然的将手背在后面,我赶紧追上去说道。
“还算有点良心,不枉我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你。”他回头看着我笑道。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猜?”
“你又不是谜语,总让我猜。皮痒了是吧?想说就说,不说拉倒!”
这么多年孤身一人,如今重回亲人身旁,
欣喜有之,彷徨有之,怅然有之。
“爹娘他们那战之后……?”虽然我已猜到结局,但我终究还是有那么一丝幻想。
瞿麦低垂着眼帘,沉默了很久,这段时间从来没见他这般模样,只听他缓声说道:“他们在那一战中身陨了……当时我和你走丢了,顺着厮杀声一路找过去,只找到了在我们魔族内斗中重伤的父亲,他告诉我要好好活下去,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魔界其实并非人人好战,也是分为好战派和主和派。我们的父母便是主和的这一派。但这个世界没有因为他们不参与战争而放过他们。
我抱了抱瞿麦,低声说道:“好了,你做到了!你是他们的骄傲。”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九疑配不上我这么好的阿姐。”
“自己家的都是最好的……好啦好啦,不说他了,我倒真有件事要问问你?”
“何事?”
“我这次坠崖是不是你…?”
我本来怀疑是槐安,但若他是九疑,我太清楚他的性格,他或许会对你好,但是绝不会使这种小伎俩。
而且瞿麦出现的时间也太巧了。
“本来接你回家,没想到被九疑那小子半路把你劫了。”
“你对你姐还真不错,有你这样在悬崖下接姐姐的吗?我现在可是肉体凡胎。”
“姐,你知道无间地狱吗?”他一脸严肃的问我。
“听过。”
“那座悬崖就是无间地狱的入口。”
“那又关我什么事?”
“你的真身就被镇压在无间地狱之中。”
我点点头看着他:“所以无间地狱这么好闯?”
“你知道冥界现在由谁掌管?”
“酆都大帝赫羽朔。”
“不错!”
“他肯帮我们?”
“不,他需要我们!”
?????
“六界之主如今不过是虚名,实则各界独立为王,你可知?”
我点点头,这也正是我不遗余力帮九疑的原因。
“仙界在神魔两界大战之际休养生息,如今已是神、仙、人三界的实际掌权者,
冥界是万物轮回的起点和终点,仙界对此垂涎已久。”
“所以你想与冥界联手?”
“互相制衡而已。”
“先别管这么多了,看看你的伤!”
我一想到这些尔虞我诈就头疼,岔开了话题。
“小伤,不要紧。”
他眼神闪躲,我越发奇怪起来,扯开他手臂上的衣物,
只见一道被剑灵划破的伤口赫然眼前。
而这个剑灵,我相当熟悉,它便是九疑的随身配剑。
但是这个伤口我隐隐地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看了看瞿麦,说道:
“剑灵所伤,不好好养伤,是会有损灵力的。”
随即默默地帮他处理着伤口。
4、
这个伤口从切口的力道和方向来看,
明显不是他伤,而是自伤。
但是既然他不想说,
那我也定是问不出什么的。
这么久了,在九疑的事上我始终做不到那么洒脱。
“阿姐!”
“嗯?”
“你的手......?”
我这才注意到,来魔界才几个时辰,我的这具身体已经开始腐蚀了。
它已经开始承受不了魔宫的魔气侵蚀了。
“不能再等下去了,赫羽朔不管是同不同意,我都要带走你的真身。”
说完拉着我就往外走。
一路上我们没有碰到一个守卫,
去往无间地狱的入口竟然无人看守?
这也太诡异了,我看了看瞿麦,他表情难得地严肃,握着我的手捏得更紧了。
越往里走,热浪一阵阵地扑过来,还没有走到一半,
我觉得我都快融化了,
瞿麦额头上的汗也是大颗大颗地滑落在地。
“不行,怪不得此处无人看守,想是根本很难有人能够靠近。”
瞿麦拉着我的手又往外走去。
“还是得从长计议。”
我和他重新回到悬崖边,看着深不见底的无间地狱,
沉默了许久。
“看来只能去找赫羽朔了。”瞿麦目光坚定地说道。
“你跟他到底达成交易了没有?”
“我从未见到过他,他也从不见任何人。”
“之前你说费尽千辛万苦找到我,还有那地狱的彼岸花?”
“都是他派人跟我联系的。”
“他只是跟我说你进入轮回,还送来了你的生死簿,并告诉我你的魔界记忆有损,不久前又为我送来了彼岸花,让我在魔界试试。”
但我提过多次你的真身的事都被他拒绝了。”
“那你之前还说的那么容易?”
“嗐,怕你担心而已,这个赫羽朔,我是真不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样?”
“那现在去找他岂不是结果一样?”
“一次不行再去一次嘛,你知道冥界的弱点在哪里?”
我摇摇头。
“武力!这个恰恰是我们的优势。实在不行,直接率兵攻打冥界,但是如果真走到这一步,怕是仙界又可坐收渔翁之利了。所以这个是下下策。”
“阿姐,我将你的元神剥离身体,地府你比较熟,你带我进去,找到赫羽朔跟他谈。”
我一脸尴尬地看着他,这话还当真不假,我来地府没有10次也有9次了。
他将我的肉身安放在一处茅草屋内,随我一起进了地府。
“我之前只是被带着走过一部分地方,其实我也不是很熟。”
“那我们只能挨个找过去了。”他无奈地看着我说道。
“我走得最多的是轮回司,上面有十殿阎罗殿,再上还有五方鬼地府,我们现在这部分是直属于中央鬼地府,再往上还有东岳大帝宫和地藏王菩萨宫,最后才是酆都大帝宫。”
瞿麦听我说完都愣住了,感叹道:“你果然是如数家珍啊!”
“问题是我除了轮回司,最多也就去过十殿阎罗殿。”
“不要紧,你至少知道哪个方向不是的,我们也能少走弯路。”
“我们首先要穿过十殿阎罗殿,这可是地府里整个铜墙铁壁一样的存在,每日都有若干阎王轮流值守。”
“这有何难,我们可不是凡人。”
我看了看自己孱弱的灵魂,瞬间被瞿麦拽得飞了起来。
“你个臭小子能不能轻点。”
“看来你这就算回归真身,也是要花些时间去养灵识的。”
“后面的大殿我可从来没来过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魔界先祖会受不了神界了。”瞿麦一边说着一边摇头道。
“好了,别抱怨了。”
“小心,那边有动静!”瞿麦低声说道。
“习月?”
“你认识?”瞿麦问道。
“地府的鬼差,曾经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拉过我一把。”
“那就好办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瞿麦便从背后控制住了习月。
“赫羽朔在哪里?”
习月愣了片刻,答道:“不在冥界。”
“说,如何才能进的无间地狱?”
“他怎么会知道?”我不愿瞿麦执意为难习月,抱怨道。
“幽冥草。”只听习月冷冷地说道。
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服下幽冥草可抵御地狱之火,此草性极寒。”他又解释道。
“哪里能找到?”瞿麦问道。
习月指了指一座壮丽宏伟的大殿旁侧的草地上盛开的朵朵惨白色的植物。
瞿麦顺手采了一把,挟持着习月,我们再次踏上了前往无间地狱的路。
到地狱门口,瞿麦塞了一颗到习月嘴里,看到并无异样才跟我一人服下一颗。
然后推搡着习月进了无间地狱。
果然如他所说,这次我们轻松地走过了地狱之火,然而却再次被挡在了封印之前。
而习月趁我们在研究封印之时不知何时消失得无影无踪,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咋舌。
面前的封印,瞿麦试了各种办法仍然无济于事。
“阿姐,你还好吧?”瞿麦回头看着我说道。
只见从我魂魄中闪出一道金光直接与封印处交相辉映。
震得无间地狱中的怨灵怒吼声延绵不绝,整个地宫都在剧烈地颤抖。
“是朱雀!”我对瞿麦说道。
朱雀乃四大神兽之一,从小跟我一起长大,那次大战中不知所踪,没想到它竟守了我的真身几千年。
说话之间,只见一只火红的大鸟托着我的真身一跃而起,所到之处,火光四射。
一瞬间我的灵魂与身体在这通红的火焰中合二为一。
正当我为恢复真身而激动的同时,却眼睁睁地看着朱雀离我越来越远,
最终跌入封印,火光逐渐地黯淡了下去。
任我们如何挣扎,封印陷入了无尽的沉默。
“坏了,是幽冥草!”瞿麦叫道。
朱雀属火,本来我的真身与朱雀完美契合,
但是幽冥草的至寒直接给了朱雀一番暴击。
我泪流满面,听着遥远的地方传来朱雀的哀鸣声心痛不已。
瞿麦拉着我离开了无间地狱,还未出门口就遇到了大量的冥界军队。
我俩腹背受敌,双拳难敌四手。
“杀出去!”
“好!”
说完不到一柱香的工夫,我已经连瞿麦的人影都看不到了。
只听他远远地向我喊道:“你还是太弱了,等我回去搬救兵。”
剩我一人在风中凌乱,真是亲弟弟。
5、
我被一群冥兵架着来到了大殿上,大殿的正中坐着习月,准确的说现在应该是赫羽朔,此时的他看上去神圣不可侵犯。
“擅闯无间地狱知道是什么罪?”赫羽朔冷冷地说道,仿佛从来不认识我。
“死罪?”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赫羽朔嘴角微扬,说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们怎么进去的?”
我们怎么进入的,你不知道?
不过看着四周地府的高层官员以及门外重兵把守的情况下,
我生生将那句话咽了下去。
“我们盗取了幽冥草。”
赫羽朔眉头微蹙,说到:
“幽冥草可克地狱之火的事情可只有在坐的各位知道,看样子咱们殿内是有内鬼啊。”
旁边的官员都面面相觑,不敢作声。
“说吧,谁告诉你们的?”赫羽朔又问道。
我......我总不能说是他吧。
见我不作声,他也并不生气,只是悠悠地用手指轻轻地敲着椅子扶手。
“自己站出来,不要等我动手。”
大殿之内一片寂静,真的是针掉下来都听得见的那种。
不过好在他不逼问我,那我就坐好看戏就行了。
许久,也不知道是哪个殿的阎王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
说实话十殿阎罗王我是真分不清。
不过让我震惊的是,竟然真有人站出来?
只见他低垂眼帘,跪倒在地。
“你可还有话说。”赫羽朔又问道。
“无话可说。”半晌,他低沉地回道。
“很好,拖下去。”赫羽朔满意地点点头。
“擅闯无间地狱者,压入地牢。”
然后我就被鬼差押入了冥界的地牢。
从今天的形势来看,赫羽朔志不在魔界,我暂时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只等瞿麦率兵来救我了。
然而,半个月都过去了,他还没有来。
不仅他没有来,也没有任何人来,连来个审判的人都没有。
好在我现在恢复真身了,可以趁机修养灵识,靠人不如靠己啊!
在这个月的最后一天,终于有人来了,
只见赫羽朔一袭青衣信步走了进来,不在大殿坐阵之时,看上去也不过是那翩翩少年郎。
“在这可还习惯?”赫羽朔用他那深邃的眼神看着我说道,
看着这双眼睛,我突然想到一个词:“深不可测!”
我隐隐地感觉似乎所有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他这次的目的又是什么?
“承蒙厚爱,我在这里一切都好。”
我随意地应付着。
突然想起那天被拖下去的阎王,
问道:“那天那人真是我魔界的?”
赫羽朔看了我一眼,
笑了笑说道:“知道得太多容易被灭口。”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关在地牢,永无出头之日可好?”
“那行,慢走,不送!”我瞟了他一眼。
以我现在的实力当然是不行,
但若我元神恢复,逃出区区地牢还是不难的。
“怎么?已经在想出逃方案了?”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道。
我没有理他,每次都是这样,他总能精准地猜出我的想法。
初到地府,赫羽朔是我碰到的第一个人,
也是唯一一个让我感觉到温暖的人。
“九疑......”他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
“他怎么了?”我疑虑地看着他。
“他被仙界扣押了。”
“为什么?”
“残害仙僚。”
“怎么可能?”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向我摊摊手。
“想去救他吗?”赫羽朔又问道。
“开玩笑,仙魔不两立,魔界少一个劲敌岂不更好?”
我眼神闪躲,刚刚平复的心情又被搅乱。
说实话以我现在的情况只能是有心无力,
更何况他现在肯定更加不想跟我扯上关系。
“哦?是吗?”
“那很好!”他转身欲离开却又止步。
“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叹了口气,
闭上眼提了我这几辈子最无耻的一个要求。
“你可以帮他吗?”我不敢看赫羽朔的眼睛。
只听到他冷哼一声,不满的说道:
“我为何要帮他?”
是啊,他为什么要帮九疑,我大概脑子是摔坏了吧。
“就当我没说吧。”我含糊着坐下继续修炼。
只听他语气凝重地说道:
“其实,我一直有件事不明白。”
我不明所以,抬头看着他。
只听他继续说道:
“你为何对九疑如此执着?”
听到执着二字,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大概因为他是个好人吧!好人不该有好报吗?”
“那你呢?”
“我现在也很好。”
我精神恍惚地看着远处,似乎过了几千年。
“苍生需要他。”
“你需要他吗?”赫羽朔低沉着问道。
“我大抵是太累了。”
他思索了片刻,说道:
“救他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怕他自己不愿。”
“为何?”
“你要不要亲自去问问他?”
“我可以出去吗?”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不过需要付出一点代价。”他又接着说道。
“什么?”
“擅闯无间地狱该当何罪?”
“愿听其详。”
“擅闯者从来也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来,所以并未制定。”他目光流转。
“啊?”
“凡律法中没有制定的一律按刀山火海处理。”
“刀山火海?”
我曾经听过这个地方,可以说是无间地狱的另一种形式,
我不明白赫羽朔想说什么。
“那和不能离开有什么区别?”
“按我告诉你的做,保你活着走出刀山火海。”
六界的术法并不相通,
各界为了保护自己地界不受外界侵犯,
都会在自己的地盘设置修罗场,引外来入侵者进去或者惩罚内部叛逃者。
即便是其他界的极强者若是不得此界术法,
想活着走出修罗场也是异常艰难的,
稍有不慎,或粉身碎骨。
即便是有幸通过了,灵力也会大大折损。
而刀山火海就是这样的存在。
“你是说要告诉我通过刀山火海的术法?”
“按照我告诉你的法诀,保证你的灵力持续运转,不得有任何分神,方可安全通过。”
这个条件对我来说已经太好了,
我根本没有理由拒绝,而且其实我本身对赫羽朔还是信任的。
纵观种种,他也从未做过一件伤我的事。
执行刀山火海的刑罚需要仪式与公示,以儆效尤。
这天地府各大鬼差需要观刑 。
我就这样在众鬼害怕和同情地目光中走进了刀山火海,
翻过刀山沉入了火海,
偶尔听到外面嘈杂的呼喊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既然赫羽朔说不能分神,我也不敢有丝毫大意,毕竟外面就是滚烫的岩浆,稍有不慎,随时便化为一缕青烟。
好不容易走出了火海,才发现已然离开了地府。
还没走远,就听见瞿麦的声音。
似是早已精疲力竭。
我赶紧回过头去回应,
他应该是听到了我的回应,因为很快我就在出口看到了浑身是伤的他。
“瞿麦?你怎么从这里出来了,你没事吧。”我担忧的看着浑身是血的他说道。
“姐,他说再晚点你可能连全尸都没有了,我也想不了那么多就下来了。”
说完他竟然抱紧我哭了。
“赫羽朔,你大爷的!”突然听到瞿麦一声谩骂,吓了我一跳。
只见赫羽朔面色冷静地走了过来,说道:
“我劝你还是不要太激动,以免灵力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以你的实力,休息十天半月应该够了吧。”
“去你妈的,你肯定是故意的。”瞿麦还是不解恨。
赫羽朔竟然也不恼,只是淡淡地对我说道:
“擅闯地府者已经烟消云散了。现在你可还要去仙界?”
“你去那里做什么?”瞿麦问道。
我怕他再生气,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赫羽朔也不说话。
“你该不会又去找九疑吧?不许去。”
“好啦,你先回去养伤,待我了结此事,便回去找你。”
“我可是为你上刀山下火海的人。”瞿麦委屈的说道。
“知道你是最好的了。”
还怕他再说,便匆匆拉着他回了魔宫,并悄悄与赫羽朔约定了去仙界的时间。
“让你这么久不来救我,现在知道担心了?”
“赫羽朔那小子藏得也太深了,当他说出幽冥草时我就觉得不对头,以他的身手明明可以阻拦我们却帮你拿回真身,我就知道他不会对你怎么样,没想到他在这里等着我。”瞿麦愤愤不平地说道。
“还有你不准去仙界找九疑,听到了没有。”
看我默不作声,他又说道:
“算了,知道我说了你也不会听的,若你非要去,不可碰他的配剑。”
“唉,算了,随便你吧,你开心就好。”自顾自得说了一句又一句,最后塞给我几枚符咒。
“小心点儿!”他看着我说道。
我点点头把他安顿好了就离开了魔宫。
完结、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我站在仙界的土地上对赫羽朔说道。
“我对这里不熟。”他冷冷地回道。
“也是!”
“哪里不对?”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灵气不一样了。”
“哦?”赫羽朔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不管那么多了,先找人,你可知九疑被关在哪里?”
“昆仑宫。”
仙界并无牢狱,罪人都是如我这般逐入诛仙台任其进轮回,自生自灭。
昆仑宫是仙界的八大宫殿之一,也是仙界灵气最胜的宫殿之一。
宫殿内设有灵池仙境,是一座天然的屏障,用以阻挡外界入侵者。
“看来只能我来试一试了。”我回头看了一眼赫羽朔。
一直以来我的修为无法突破,就是因为残存在真身之中前世的魔界灵识无法与仙界灵识相互交融。
然而这仿佛成了开启这道屏障的关键。
“那日你说他不愿是什么意思?”
“我猜的。”
“仙界觊觎神界久已,此番定是要对神界动手。”
赫羽朔看着我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我将仙界的灵识抽离出来,坚定地迈进了昆仑宫,很快我就感受到了来自仙池灵气越来越猛烈的冲击。
有那么一刻我感觉马上便要魂飞魄散了。
不过我还是撑着最后一口气冲了过来。
终于来到了昆仑宫的正殿前。
大殿之内传来阵阵轰鸣声,似是嘶吼,似是厮杀,
我顾不得那么多,冲了进去,眼前黑压压的一片扑了过来。
我一掌劈出,才想起来我现在就是无仙骨的残灵,根本没办法使用灵力。
该死!我竟忘记了。
这才看清眼前黑压压的一片竟是那些魔界的恶灵,我本能的伸出双手护在身前,
等待着被恶灵吞噬的命运,然而我只听着不断叫嚣的怒吼声许久。
我缓缓地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这才想起了临行时瞿麦附在我掌心的几道符咒,还有那几句奇奇怪怪的话。
我强顶着恶灵的压迫之势往前推进,果然看到了九疑的佩剑正立于殿中,本该被圣灵环绕的宝剑如今却暗藏于这黑压压的恶灵之内。
“召灵咒?”我看到剑身上残存的印记,正是上古时期的召灵咒。
以魔尊之血召唤被圣剑斩杀的恶灵,一旦施咒者开启诅咒,恶灵便生生不息开始控制此剑。不过此咒早已失传,不知道瞿麦是如何得知。
但以刚刚魔灵的反应,瞿麦定也是找到了破解之法—解怨咒。只不过驱动此咒也是需要相应的灵力的。
但此刻我根本没有灵力,只能试试驱动灵识了,反正与其被恶灵吞噬,好歹我也是努力过的。
想到此刻,我心下一横,将灵识集中于解冤咒上。
大量的灵力宣泄了下来,恶灵的呼啸声随着解冤咒的破除慢慢地消散了开来。
没想到我这么厉害,只是还没等我高兴太久,我就听见了那个人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九疑眉头微蹙地说道。
原来刚刚的灵力不是我的。
“我以为我这次又死定了。”我苦笑着。
“仙界如今对神界虎视眈眈更甚从前。”我缓过神来才想起必行的目的。
“所以?”
“所以你不能在此处浪费太多时间。”
九疑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问道:“那你觉得刚刚进来时仙界有何不一样?”
“灵气?”
“以后再无神界,神仙二界均由玉帝掌管。”
“那你了?”
“我要的自始至终不过是个六界安宁,至于谁是六界之主,又有何关系。”
“是玉帝逼你的?”
九疑惊讶之余,竟不自然地笑了:“你怎会这么想?”
转而又说道:“虽然如今神界不如上古时期,但也还没有到受制于人的地步,这次仙并乃是二界共同决策了多时之事。”
是啊,他是六界之主,我理所当然地觉得他的理想便是一统六界,重现神界当初的辉煌。
他是神,苍生的神。
但我从来不知道他心里是怎样想的,我只在执着的以我的方式对他好,伤了自己,也让他内疚。
“有些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已。”他看着我说道。
“今后有何打算?”我微笑着看着他。#故事##故事#
“大概是游历人间吧。”
“这样也挺好。”
回去的路上,我疑惑地看着赫羽朔
问道:“我怎么感觉你是故意骗我来的?”
赫羽朔扯了扯嘴角,也不做声。
“我在灵池仙境差点魂飞魄散,你知道吗?”
现在想想我还心有余悸。
“不会的,你执念太深!”赫羽朔笑着说道。
“你…?”
魔宫的后花园中,瞿麦一身闲散的躺在长廊上闭目养神。
“伤好了吗?”我问道。
他睁开双眼审视地看着我,说道:
“这么快回来了?”
“难道你想我嫁过去啊?”
“我呸!想得美!”
“那个咒符你是如何搞到的?”
瞿麦的眼神暗淡了一瞬。
转而欠揍说道:“总要付出点代价的,不然你以为魔尊之位那么好坐??要不你来试试??”
“我没这个本事,但我想到一个我想去的地方。”我笑着看着他说道。
不久之后,人们都在传说,黄泉路上,奈何桥旁,多了一位俏娇娘,听人诉说生前事,让人放下心中恼。
(完)
文/半生烟雨